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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5年3月28日  弓與箭

我的一天是從給孩子做早餐開始，通常都是簡單的雞蛋、白飯或芝麻海苔粉搭配無糖豆漿。

因為孩子都喜歡甜，但又不希望他們一大早攝取太多糖份，所以買了義美或光泉的濃厚豆漿，雖然標示無糖，但在口裡會自然回甘。孩子們都可以一口氣喝完。

當他們在桌前用餐時，整個家包括人，一切都還沒清醒。我也糊里糊塗的順從慣性，裝餐具、給兒童水壺添水、拿出他們的制服，一邊煮開水。有幾天還要幫女兒綁芭蕾包頭，因為中午後學校有舞蹈團預備隊練習。

冬天時客廳的窗簾很晚才會拉開，因為餐桌靠在落地窗旁，窗簾至少遮擋一些寒氣。夏天時我很早就拉開，讓陽光照進屋內，也讓清晨的風吹走睡意。

等到用餐完洗漱後，我帶著穿戴整齊的孩子出門，在門口對爸爸說再見。七分鐘後，孩子們回頭對我揮手說再見，我目送他們進學校，哥哥和妹妹在川堂前一個往左一個往右走，在無數個這個時候，我總會感到一股暖意在胸口，彷彿舉起了弓箭射出的兩支尾羽漂亮的箭，而生命會分別帶著他們抵達屬於他們的方向，而我只是一個發射器。

我只是一個發射器。遠遠的，女兒突然回頭向我看來，舉起手，我趕緊抬起雙臂在頭上彎出一個大大的愛心。（以前低年級的兒子也會，但現在高年級已經覺得彆扭了。）

我只是一個發射器，感受到箭的依賴和震顫，看著箭帶著弓的推力，一直前行，一直飛。

直到看不見。